小雀很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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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胜出]公事私办

*一句话总结:一个破镜重圆架空原著的小故事?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电视媒体大肆报道英雄木偶要结婚的消息时,爆豪把手里拎着领口的一个不入流小流氓丢给警方。他拍拍手,也不知道是对背后的电子屏上的那颗绿发脑袋,还是对刚逮来的小混混,语气嗤之以鼻,“像这种货色以后不要叫我。”

 

长着猫脑袋的警官朝他敬了个礼,随后把人带走了。

 

“稀客啊。”听到熟悉的声音,上鸣从警署里出来,手里端着两瓶可乐,递给爆豪一罐。

 

“真是时代变化,绿谷居然要结婚了。”仿佛看不到爆豪脸色的变化,他又接着说,“哎我说,那小子之前不是追过你吗?看他那么执着,我还真以为非你不可呢。”

 

噗呲。

 

手上的铝罐被爆豪徒手捏变了形,碳酸饮料黏黏糊糊的,从崩开的拉扣处汩汩流经他的手骨。咕嘟咕嘟的气泡就像被时间风化,被岁月氧化的旧情,刚冒出来时噼里啪啦挠得人心痒痒,嗓子也甜丝丝的,放的久了,甜味也成了苦。

 

爆豪反应过来时,可乐已经被他挤得一点不剩,他随手丢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,回头瞪了上鸣一眼。

 

“以后不许再和我提废……绿谷出久这个名字。”

 

他眼神一紧,“提一次,我揍你一次。”

 

留下上鸣站在原地半天愣是没缓过劲来,扁扁嘴,“凶什么……不提就不提嘛。”

 

 

 

绿谷出久确实追过他,而且追的时间还不短,追了足足八年。

 

今天是距离那个绿谷宣布正式放弃爆豪胜己的整整第三个年头,他说他要结婚了。

 

爆豪越回想十字路口电子屏里的那张被摄像机放大聚焦的脸,满脸幸福的笑意,对着全国人民说出“我要结婚了”,就越气。

 

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感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有点像嫉妒,又像畸形的占有欲。作为英雄,他很清楚自己是个既无私又自私的人,他可以为一个小女孩的哭声而心软地冲进燃烧的建筑,帮她找到那只抱枕熊,他也可以心胸狭隘到只允许绿谷出久必须喜欢他一个人,尽管他并不喜欢废久。

 

所以他才管这叫畸形的占有欲。

 

爆豪坐在公寓的小阳台上,时间地点都刚刚好,他想喝酒。

 

清醒得太久了,他也想尝试着灌醉自己,想感受一下醉死当涂,半梦不醒的混沌生活。家里正好还有一瓶度数不高的烧酒,前两天光己送来的,说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滴酒不沾,不像话。爆豪冷哼一声说,劝儿子喝酒,你这个妈也挺不像话。

 

说完两个人互看了一眼,光己大笑着拍自己儿子的脑袋,也不嫌那个刺猬头扎手,边拍边说儿子长大了,不归我这个老婆子管了,有没有喜欢的人啊,哪天领来给娘看看。

 

爆豪抿着嘴不吱声了。

 

是有的。

 

也可以没有。

 

他给自己满上一杯,一口而尽。烈酒穿肠过,一路烧灼得他血液都跟着翻沸。

 

一恍神,他好像看到了那个淋着雨,笑着对自己说,“我不会再喜欢小胜了”的那个少年。

 

他记得那是他们的毕业典礼,天气预报明明是晴天,可还是下雨了。

 

从小绿谷就毫无保留地喜欢着他,他都知道。幼儿园叠的第一只千纸鹤,老师说要送给你最喜欢的人哦,小绿谷就把那只歪歪扭扭很丑的一团纸递给爆豪,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最喜欢小胜哦。”

 

“无聊。”爆豪一把拍掉他捧在手心上皱皱巴巴的小纸鹤,嗤笑他说,“哼,一个想成为英雄的人居然在做这么小家子气的事。”

 

还有国中时的情人节,绿谷知道爆豪不喜欢吃甜食,就给他做了份地狱辣的爱心便当。那会儿的绿谷没觉醒个性,身材矮小,会被班上一些不良少年欺负,常围堵在班门口找他麻烦。

 

爆豪看那个绿发小子来气,可看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找他麻烦就更来气。他一拳头挥过去,那混混头目挨揍了,绿谷护在怀里的饭盒也碰撒了,事后所有当事人都被教导主任揪着耳朵写了一千字检讨。

 

还有在雄英的林间合宿,晚上睡不着觉出去坐会儿没想到也能碰到废久。他觉得碍眼,准备离开,却被绿谷从身后环腰抱住。

 

“我喜欢小胜。”他说。

 

“我知道。”爆豪缓缓扶上绿谷紧锁着的手,猛地一分。

 

“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他笑得恶劣,却令人无法反驳。有时候绿谷真的很想卯足了劲揍他一拳,可又下不去手,他太喜欢小胜了,单方面的。

 

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,明着的单相思,在他们毕业那年被绿谷亲手画上一个彻头彻尾的句号。

 

爆豪记得那天放学,可能是芦户,也可能是上鸣,他们招呼着大家去宿舍楼一楼的大厅里吃口田做的毕业蛋糕。他们都喝了酒,大概因为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天,相泽竟然没出手阻止他们的狂欢。

 

不知道是谁先掀起的头,蛋糕不好好吃,反而拿上面的奶油在别人脸上抹来抹去,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,连不掺和这等胡闹事情的爆豪脸上都被拍了一块蛋糕。

 

大家玩也玩够了,闹也闹过了,个个累得四仰八叉地趴在沙发上。爆豪去一楼洗手间洗脸,边洗边觉得有人也进来了,而且就站在身后。

 

“我决定……放弃喜欢小胜了。”绿谷平静地说道,仿佛不是在宣告放下十几年的单恋长跑,而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。

 

爆豪没说话,闷头又往脸上拍了几把凉水。

 

末了,他起身,两手压在洗手台上,“然后呢?”他问。

 

“没有然后了,就觉得……突然非常轻松。”

 

爆豪看见镜子里的绿谷爽朗一笑,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可爱。他上前两步环住爆豪的腰,一如两年前林间合宿时他做过的那样,只是这次是他自己撒的手。绿谷走时,他仍感觉自己的黑色背心上仍留有那家伙恶心的温度,害得他回宿舍就把衣服脱了扔到了垃圾桶里。

 

——不喜欢我了,就不要碰我。

 

他如此恶劣且幼稚地想着。之后连一个斜眼都懒得施舍给绿谷。

 

加上毕业后正式到签约的事务所工作,A班众人离多聚少。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都下意识地避讳,即使出同一个任务竟能做到从头至尾不碰一面。有时候选择留在东京的上鸣就看这俩人感叹,能做到同一个城市一面不见,还都是职业英雄,真是难为他俩了。

 

结果刚说完这话没两天,就打脸了。

 

爆豪接到一个任务,“维护绿谷出久结婚现场的安全”。

 

“我能不干吗?”他现在看到那个名字就一阵头疼。

 

“不行。”潮爆牛王果断地拒绝了他。

 

“我是英雄,不是保镖,这种事谁爱做谁做,反正我不去。”他把文件夹往茶几上一丢,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。

 

“你可看清楚,这不仅仅是婚礼,是围剿现场。”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拍了拍桌子。

 

爆豪这才往后翻了几页,随后就瞧见上面什么“诱饵”“引蛇出洞”“质子”这类词,而这些词的主语全和那个废久有关。这不是婚礼,是鸿门宴。

 

他越往后翻,眉头拧得越深,“废……绿谷同意这事了?”

 

“同意了。”潮爆牛王说道,“不仅同意了,而且还说会积极配合。”

 

“你们难道不知道他作为NO.1英雄就是敌人眼里的肉中刺、眼中钉吗?!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,万一真被他们那群亡命徒撕票了谁负责?你负责?还是我负责?”

 

爆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连串问题跟开连珠炮似的,把潮爆牛王问懵了,自己也懵了,随后才缓过精神似的坐回去,“对不起。”

 

“你说的对,可你这也是在怀疑他作为NO.1英雄的能力。如果他连这都做不到,想必也不会做到NO.1的位置上吧……”他冷静地对着爆豪分析道。

 

“你说的对。”爆豪揉着太阳穴,“我累了,今天先回去了。”

 

临要走时,潮爆牛王忽地开了口。

 

“爆豪,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但你最好能分清个人私情和工作之间的区别。”

 

“我知道。”

 

他把门重重地甩上,留下潮爆牛王一人叹气。这孩子知道什么?他什么也不知道,太固执。

 

 

 

爆豪从没想过会以这种身份出席废久的婚礼,即使明知道是逢场作戏也没想过。

 

西装穿在他匀称的身材上显得笔挺好看,脖子上系着一条深绿色花纹领带,有一点浮夸却不又不失礼节。绿谷站在楼上看到他的身影时,就都明了了。什么“再见”,什么“放弃”,自己果然还是喜欢他。

 

仿佛注意到这道炙热的视线,爆豪回头看上去,果然看到了废久。熟悉又让人倍感亲切的陌生。说陌生人也并不夸张,毕竟两人形同陌路,更没必要再追悼过去。

 

绿谷没有回避,也没有害羞,朝他坦坦荡荡地露出一道笑意,好像在说“小胜来了啊”。爆豪微微点头,转身又开始应付来和他敬酒的高中同学。

 

众人都在讨论绿谷的婚事,只有爆豪和他心照不宣地默契对视。两人的眼神都仿佛黏在一起一般,互相溺毙。

 

这场婚礼本来就是假的,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越少就越像真的,这样最好。敌人会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狙击绿谷出久,而爆豪胜己的任务,就是顺着子弹把那群想杀死绿谷的人连根拔起。

 

绿谷发现爆豪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写着什么,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自己就收到一封没开头没结尾的电邮。

 

“别死。”

 

绿谷知道他什么意思,无非就是在嘲讽自己意气用事,当了这只“出头鸟”。

 

他笑了笑。

 

“不是有小胜呢吗?”他回复道。

 

“他们选错人了,我绝对是第一个想杀了你的。”

 

“所以他们没选错,你不会把第一个杀死我的机会让出去,不是吗?”

 

嘁。

 

爆豪冷哼一声,把手机揣到口袋里,不再和绿谷打哑谜。

 

出演新娘的是位漂亮女人,额前留着几缕细碎的刘海,身后的长发被高高攀在脑后,看起来高雅华贵,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。和绿谷站在一起竟真有几分登对,就因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,爆豪才有些不受控制地开始愤怒。

 

他畸形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。

 

他想快些结束这场令人作呕的派对。

 

刚刚有个不小心的服务员把红酒溅到他的领带上了,尽管看不太出来,但他还是有些介意,本去洗手间清洁一下,结果循着会场地图找出去才发现这酒店路线竟然如此繁琐。反正也是闲着,他就趴在窗边边往外看看风景。

 

这一看不要紧,他虚着眼睛看到对面楼四层的有个狙击台。

 

情报不错,对方果然有个个性为[千里眼]的家伙。爆豪当即给警方那边的人打电话,其实他也没想到对方如此无组织无纪律,让他随便一瞧就给捉住了。毕竟让绿谷主动请缨做诱饵的,还以为对方是多么神秘多么黑暗的庞大组织了。

 

“看什么呢?”

 

绿谷站在他身后这一问,吓了他一跳。

 

爆豪顿时没好气地,“你不举行完你的婚礼?”

 

“我听对讲机里警方说了,你发现他们的狙击点了。”答非所问。

 

“容易到我都想笑。”爆豪嗤之以鼻,“下次你即使做诱饵能不能找个技术含量高点的?”

 

“怎么,我来做诱饵,你会担心?”再次答非所问。

 

被毫无保留地揭穿,爆豪心虚地很,但他不考虑洗清“嫌疑”。抓着绿谷的手把他按到窗边的墙上,“不管新娘子了吗……跑出来和我地下幽会……”

 

绿谷也笑了,毫不怯场,“爆豪先生喜欢偷情吗?原来身为英雄也会有这种癖……唔……”

 

爆豪低头衔住他的唇,又亲又咬,咬得艳红艳红的,娇滴滴水灵灵的,还不忘得便宜卖乖。

 

“这是补上毕业那晚的,居然敢说放弃老子……谁允许你擅自结束单相思的?!”

 

绿谷微怔,忽然明白什么似的朝他笑起来,好像听到极其好笑的事情一样抱着小腹笑个不停,笑够了他问,“那现在再继续可还来得及?”

 

“来不及了。”爆豪把他打横抱起。

 

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
 

“回家。”

 

有很多些事,绿谷已经了然于心,便不会再言明。就像他幼稚园被爆豪随手打掉的千纸鹤,就像他国中被爆豪打翻在地上的饭盒一样,找是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
 

都被谁藏了去呢?

 

 

 

【完】

 

(本篇为定时发送,如果喜欢记得用小红心小蓝手与评论淹没出去浪的池雀女士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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