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雀很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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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胜出]孤岛效应

*传说中不能○○就不能出去的房间

*本文命令KA&9亲自严肃谈论非典型幼驯染关系,所以即使是这样的设定……也依旧没有车w

 

 

 

 

 

绿谷强打起精神睁开双眼,第一眼看过去时他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——那人背对着他,从穿开裆裤的年纪相处至今,满打满算十五年的记忆是不会让他认错这个背影的。

 

上一秒还思绪混沌的睡意,这一刻被“为什么小胜躺在自己的床上”取代得干干净净,他甚至不敢多想到底发生了什么,毕竟现实冲击太过强烈,导致绿谷无法以正常思路思考下去。

 

他尝试用食指指腹点一点少年的刺猬头——嗯,扎人的,不是做梦。

 

这一刻绿谷暂时放弃很多想法,比如“自己为什么和小胜同床共枕”,比如“小胜是怎么与自己和平共处地躺在一起的”,取而代之的是小胜每天早晨究竟要如何打理这一头咋呼而起的头发。

 

也许用发胶可以固定?

 

绿谷认真地陷入沉思,但是以小胜的性格……大概是梳也不会梳就出门的类型吧,平时见他在水房洗漱时也是一脸“牙刷欠他五百万”的凶相,说实话绿谷很担心小胜这么用力刷牙会不会刷得牙龈出血。

 

记得还有一次,……

 

绿谷还没回忆完,爆豪就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。眼前模模糊糊的,总觉得意识混沌之间有什么绿油油的东西一闪而过。他懒散地抬起眼皮,瞳孔完全聚焦看到正与自己对视的人是废久之后——

 

彻底炸了。

 

不是精神层面上的“爆炸”,而是彻头彻尾的,物理意义上的爆炸。

 

空气中还漫延着呛鼻的硫化氢与硝酸甘油混合而成的味道,绿谷此时此刻坚信,若不是他躲得快,恐怕在超越恩师之前自己要先一步了结于同僚之手。

 

“你tm下来!”爆豪胜己站在衣柜边朝上看,心想这臭小子躲得是真快,一个健步就窜到衣柜顶,必杀技训练倒是完全没白费。

 

“我不下去……”绿谷摇摇头,此时下去不是找死吗。

 

“谁允许你跟我睡一间屋子的?!”爆豪又吼道。

 

说出去真是足够耻辱,自己竟然和废久睡在一张床上——一定是上辈子做足毁天灭的坏事,这辈子报应回来了。

 

“你清醒一下小胜!”绿谷环顾了一下屋子周遭的摆设,眉头紧拧起来,急忙朝他问道,“你看仔细,这里是你的房间吗?”

 

“哈?废久你是白痴吗,这里不是我的房间还能是谁……”话说到这里,爆豪的嘴唇倏地僵住,他这才意识到这里虽然熟悉,但总有股莫名的违和感。

 

这种感觉不算多么新奇。

 

换而言之——你听说过“既视感”吗?

 

就是有那么一个瞬间,你觉得眼前正在发生的某件事,或者某一样东西,总觉得在哪里曾经发生过、遇见过。可当你真正搜寻记忆时,却拼了命也回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见过。这时你可能意识到,也许根本就没有发生过,只是你聪明的大脑替你臆造出来的。

 

这个现象听起来有点玄乎,在科学领域上却有迹可循。

 

现在爆豪和绿谷正在面临的就是“既视感”。

 

这里对他们既熟悉,又陌生。这里既像绿谷的房间,又像爆豪的房间。

 

换一个说法的话,这个房间更像是他们两人的“共有物”。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书架上摆放着一本本破旧的笔记本,那些东西绿谷再熟悉不过,全是他从小到大对各类英雄的观察记录。

 

而书桌下面有一个纸盒箱子,里面放着破旧的不要的小玩具,有拨浪鼓,也有欧尔麦特的模型,这些是原本堆在爆豪家仓库里的东西。

 

绿谷这时从衣柜上跳了下来,随手从书架取下一本笔记,它的纸页已经破破烂烂,甚至还有被浸湿又再晾干后的鼓泡。

 

“靠,”爆豪从箱子里拎出一个熊布偶,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?什么时候把这些破烂玩意儿搬过来的?”

 

听他这么说,忽然意识到什么的绿谷转身用力拧了两下门把手——果不其然地上了锁。

 

“小胜,”绿谷倏地神色凝重起来,看向蹲在地上正气急败坏地把玩偶摔回瓦楞纸箱的爆豪,“我们……我们可能被关在这里了。”

 

 

 

“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当今时代双核,并列NO.1的英雄人偶与英雄爆心地!”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几百平方米的硕大礼堂里迭迭回荡,台下坐着举起各色“长枪短炮”的记者摄影师们。

 

舞台背景是一块巨大的电子荧幕,上面循环播放着一长串花体字符。

 

两人登上舞台时,掌声雷动,振聋发聩。一直到他们齐齐站在舞台的正中央时,喝彩声才稍稍退去。一束锥形聚光灯垂直照射在人偶和爆心地的头顶,话筒只有一个,主持人按顺位先递给了绿谷。

 

“嗯……首先,很感谢大家到场。”绿谷好像极不适应这样人多的场合,有些紧张,嗓音也是颤巍巍的,“今天由我和爆心地一起体验的这款游戏,将通过全国荧幕直播的方式来为大家带来最直观的画面展示。”

 

接着绿谷咽了口唾沫,再次开口前,别有深意地朝爆豪笑了笑。

 

“我们身后就是这款游戏的体验平台——”

 

两人转过身,刚刚紧紧闭合的电子荧幕从正中间缓缓分开,狭长的黑色缝隙越来越宽。仿佛是从最深邃的黑夜里走来一般,一台通体雪白,灯光下闪着盈盈亮光的仪器被缓缓推了出来。

 

 

 

“废话,还用得着你说啊?!”爆豪气得踢了一脚那个破纸盒箱子。

 

这一脚踢得好,从里面掉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玩偶,那东西确实长得丑,头不是头,眼不是眼的,针线缝得歪歪扭扭,顶多能从大概轮廓里看出是照着“欧尔麦特”的模样做出来的。

 

爆豪刚准备把这东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,却还是被绿谷眼尖地瞧见,先他一步地拾起来,“你怎么还留着这个呢?我还以为你早就扔了。”

 

少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,这张腼腼腆腆半红着的脸映在爆豪眼里却格外激火,他一把从手里把那娃娃夺了过来摔在箱子里把盖子胡乱扣上,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
 

绿谷只是抱着双臂倚靠在墙上看着他笑,也不反驳。

 

怎么可能没关系,严格意义上那是绿谷送给爆豪的第一个“礼物”性质的东西。

 

两人小时候常在一起玩,家大人来幼儿园接孩子时总是爆豪和绿谷拖得最晚,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吵一遍今天谁扮坏人谁演超级英雄欧尔麦特,最后互相撕扯得鼻青脸肿才算完。

 

引子和光己也算因为两个小孩打架而相识,光己一点也不偏颇自家小孩,反而揪着耳朵逼他和绿谷道歉,爆豪从小就嘴硬心软,心里头跟个明镜似的,嘴上却说什么也不肯服软。最后为了表达歉意,圣诞节前夕光己邀请绿谷一家一起来过。

 

爆豪开门时,绿谷躲在引子身后,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布偶,歪歪扭扭,难看至极。

 

两个小孩见面谁也不肯理谁,各玩各的。引子一开始还很担心,光己拉着她笑着说,“小孩子的事就让小孩子之间自己解决去吧。”

 

就着这句话,吃过晚饭,两个小孩被光己一齐丢进爆豪的房间里。

 

这间屋子说起来颇有点羞耻,虽不像绿谷那般厨力深厚,可墙壁上也大大小小地贴了不少欧尔麦特的海报。

 

“哇——”绿谷看到桌上的“塑料小人”就开始眼冒金光,“这是欧尔麦特限量款,小胜你好厉害哦,怎么抢到的!我每次都抢不到的……”

 

爆豪那时也是小孩子心性,被夸两句心情大好,甚至得意起来,手指蹭了蹭鼻子,“那当然,也不看看我是谁!”

 

“对了小胜,这个送给你!”绿谷拎起从进门就一直抓在手里的布偶,有些扭捏,脸也跟着泛红,“这个……这是我亲手缝的,不太好看,给你的圣诞礼物。”

 

爆豪挑眉,嫌弃地把头撇到一边,“太丑了。”实话实说。

 

“也是……小胜怎么可能会收这种东西。”绿谷把娃娃往胸口处藏了藏,气氛有点尴尬。爆豪斜眼挑起一只眼皮,终究还是狠不下心,一把从绿谷手里把那娃娃夺了过来,嘴上依旧不饶人,“我可没说我不要。”

 

……

 

“说起来,小胜是不是还从来没送过我东西呢……”绿谷坐在爆豪旁边忽然沉思道。

 

“少废话了,你tm难道忘了去年万圣节从我铅笔盒里拿走的糖了吗?!”

 

“啊!”绿谷灵光一闪,嘴又扁了下去,“那不算数……”

 

“怎么不算数了?!”

 

“那个糖你本来也是要发出去的吧?”

 

“放屁,那是我准备……”爆豪话还没说完,突然房间里传来几嗓子空灵的咳嗽声,继而又像是一声刺耳的调整麦克风时发出的锐响,震得两人耳根子发痛。

 

待余音完全消失,爆豪才反应过来似的,“靠,废久是你在咳嗽?”

 

“怎么可能!”绿谷扯了扯嘴角。

 

“咳咳,晚上好。”

 

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这样虚情假意的问候,音色也是经过变声器发出来的,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脑。绿谷醒悟似的在房间各个角落里用视线搜索着什么,那道声音忽地又发了话。

 

“奉劝两位不要再做无用功,这间房子里没有任何监视器、扩音器,这里唯一连通外界的——就是那扇门。”

 

爆豪:“这还不好办吗,老子这就炸开。”

 

那道声音发出“咯咯”的笑声,“你们可以尽管尝试,无论什么个性也无法打破那道‘门’,但要想出去还是有办法的。”

 

爆豪忽地小声,“可恶,我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欠扁。”

 

“唯一一个办法就是……需要你们两人○○!”

 

“完全被消音掉了啊?”绿谷嘴角抽了两下,“能再讲清楚一点吗?”

 

“可以,就是需要你们两个先○○,再○○,然后把○○放进○○里……”

 

“不要说了!”绿谷满脸通红,拿眼睛虚瞥了一眼小胜,见他也正咬着牙根,绷紧咀嚼肌,一脸“吃了屎又吐不出”的模样。

 

“小胜你……听清他说什么了吗……”

 

“听清了。”

 

“他要要要要我们……”绿谷紧张得话都有些说不利索,“要不我们还是尝试用一下个性吧,如果是你的爆破加上我脚部的SMASH……”

 

“喂,”爆豪两只胳膊肘抵在膝盖上,一双手撑起整个沉闷的头,他忽地开口打断绿谷,整张脸红得有些不自然。

 

“你说……要怎么接吻?”

 

 

 

这台游戏场景模拟器完全展露在众人眼前时,全场一片哗然,议论纷纭。绿谷和爆豪相视了一眼,战场上的多年配合逐渐培养出了一种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”的默契感,有时这一眼胜过万语千言,他们好像在内心笃定了什么。

 

这是一台双人模拟机,舱位里可供两人并肩而坐,设计极富人性化,还可以调节座椅角度,甚至躺着玩都不成问题。机器操作负责人员给两人戴上模拟游戏的头盔,刚坐进去时绿谷有些紧张,在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,下意识地握紧了爆豪的手。

 

他们的眼前一片黑暗,模拟器的透明玻璃舱壳合上时甚至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,只有从那只手里传来的温度,才让绿谷有种莫名的安心感。

 

“小胜,你猜一会儿我们会遇到什么……”

 

实际在问出这句话时,绿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,可他还是又问了一遍。

 

这场通过全国荧幕直播的VR游戏明面上说是宣传活动,实际却是场不折不扣的鸿门宴。

 

近期日本出现一名S级通缉犯,个性是通过网络游戏催眠玩家,怂恿他们在现实世界去做出一些为了“实现欲望”而极其偏激的行为。

 

目前据不完全统计已有数百名普通群众中招,一时间警局的人忙得目不暇接,报警电话也是一个接连一个,所有人都知道,如果不揪出头目这场闹剧永远不会停歇。

 

后来犯人愈发猖狂起来,甚至向欧尔麦特事务所发出了“犯罪通牒”,上面诚挚邀请现今并列NO.1的英雄人偶和英雄爆心地一起加入到这场盛大的“游戏”里来,并要求将游戏全过程通过全国荧幕直播,否则……

 

他会将受害群众范围从东京市扩大到全国。

 

明知道这人没打什么好主意,且是有备而来,绿谷和爆豪自然也知道自己处境相当劣势,可两人还是义无反顾地接下了战书,一同钻进了“全景游戏模拟仓”。

 

爆豪听他这么问,只是咧起嘴角,“你管他呢,老子从小打街机可没输过,你别扯我后腿就行。”

 

 

 

绿谷觉得自己可能是没听清,“你说什么?”

 

“我说废久你可给我快滚吧,看着你就心烦!”爆豪满嘴跑火车,这种谎撒得比谁都快。

 

“你发没发现刚刚那个声音好像很紧张,很慌乱?”绿谷截住了上一个话题,没头没尾地分析道,思维跳跃太快,爆豪差点就没跟上。

 

爆豪:“没仔细听。”

 

“所以我觉得不像敌联盟那帮人干出来的事情……”

 

“那你倒是解释解释我们在的这个空间,物理破坏毫无作用,碰过的东西就跟重新长出来似的再恢复成原样,这到底是什么个性才能做到这种程度?!”爆豪不耐烦地脱口而出。

 

“我觉得有必要试一试刚刚那人的说法,因为我总觉得他倒是不像敌人。”

 

爆豪眉头一皱,有时候觉得绿谷聪明得就像个傻子,“你说不像敌人就不是了?敌人还能告诉你是他是敌人?”

 

“唔……那可能是第六感?”绿谷下意识地笑道。

 

“做那种事你别想,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的。”爆豪又说道。

 

绿谷隐约有些着急,叹了口气,“可你看,你的爆破也试过了,我的个性也试过了,咱们打不开这扇门的。”

 

爆豪:“所以你想说什么?”

 

“我想说……小胜你有没有正式考虑过……”绿谷深吸一口气,“考虑过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?”

 

这句话问得怪突兀的,爆豪一时间如鲠在喉,张张嘴想说什么,结果又咽了回去。绿谷见他没有动静,接着说,“我不知道小胜从小怎么看待我,但我真心实意地把你当做朋友,其他的……”绿谷的脸红了红,“其他的我没有多想。”

 

爆豪静默了一会儿,“有时候你真的很可气。”

 

绿谷不解。

 

“我在想你个无个性的废物凭什么有勇气帮助别人,你知道这tm是在给强者添乱吗?!”爆豪突然站起来朝他吼道,“老子不甘心你懂吗?很不甘心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喜欢欧尔麦特,追逐NO.1,成为‘和平的象征’!”

 

这话噎得绿谷语塞,登时心下一片了然,困扰了他多年的问题也迎刃而解,比如为什么国中时爆豪要撕掉自己的记录册,比如为什么一次一次践踏自己想要考进雄英的梦想……这一切只是爆豪不允许自己和“无个性的废物”平起平坐罢了。

 

强者生来就是要保护像绿谷这样的弱者的。

 

弱者还妄图打破爆豪坚信不疑的社会规则去守护别人——所以他才生气。而如今他依旧无法彻底放下该死的自尊心,尽管心中早已默默承认绿谷确实逐渐成长为了“强者”,拥有了可以保护别人的实力。

 

现今的绿谷,已经不可同日而语。

 

爆豪反应过来时才发现,自己的目光过于追逐废久,曾经憎恶的态度被风化,变了质。

 

“谢谢小胜。”绿谷忽地站起来,和他面对面地站在一起时才发现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身高差,明明小时候一边高,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小胜偷偷长得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。

 

忽然缩短的距离让爆豪一阵不适应,被这个他平日瞧不上眼的“DEKU”逼得倒退了两步,脸色也不自然,“谢、谢个屁啊!”

 

“小胜告诉了我这些,我就可以心无外物地和小胜○○了啊?”绿谷朝他眨眨眼,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态度让爆豪更加来气。

 

“喂喂……”他一边攥着拳头一边咬着牙根像在忍耐什么似的,“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○○啊?!”

 

绿谷颇无辜地歪着脑袋,一本正经,“不知道啊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爆豪也不说话。

 

扯出一个恣意妄为的笑,把绿谷一步步逼退到床边,伸手狠狠在他大腿根掐了一把,绿谷膝盖一软,整个人被软软地扑倒在床上。这时才意识到什么一般,眼神也终于慌乱起来,在爆豪的掌心里几欲化成一滩水。

 

 

 

画面内播放的游戏过程一开始都很正常,简单而言就是两位主人公一起打败魔王的故事。游戏画面设计得相当精致,连两人的衣服做得极为逼真,双手碰触操作手杆时那些东西就宛如真的拿在手里一般,惹人连连感叹科技真是发达。

 

游戏刚开始,他们要先去新手村找脑袋上顶着个感叹号的村长领取装备。直播开始的十五分钟一切正常,两人游戏进度飞快,不但获得了“城内赏金”还顺道做了支线任务。

 

可那“犯人”显然不会让他们顺风顺水地打到通关。

 

直到游戏第十五关,游戏内容突然出现偏差。

 

原本这里他们是要驯服恶龙,并收进小队并肩作战的,而此时龙穴老巢并没有他们要找的,两人出了山洞也只能看到远处黑云层层叠叠,风雨欲来。

 

观众在外面只能听到游戏自带的背景音效,其余的人物对话是无法通过直播传输出去的。也就是说现在游戏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,也只有他们二人“你知我知”。

 

场外观众交头接耳起来,“这个游戏我之前玩过,没有这关啊?”

 

“这是什么新的彩蛋吗?”

 

“不知道啊,回去以后我要把这个游戏再玩一遍!”

 

……

 

东京这个地方,说大倒是不大,可要没目标地找一个人,也宛如大海捞针。眼下让NO.1的两位英雄亲自出马是有点大材小用,但考虑到敌人一方情绪不稳,没这点牺牲必然做不成大文章的。

 

那个“犯人”又怎么能不了解警方心里,他坐在满是电脑屏的屋子里,手指疯狂在键盘上敲打着,一排排黑底绿字的代码飞速翻页,暗沉的光线映出他枯槁干瘦的脸。他疯癫地笑着,嘴里念叨着“你们上当了,你们都上当了……”

 

随后犯人斜眼看了眼左上角屏幕上的监视器——画面里正站着两个不知所措的少年。他一阵冷笑,“说什么英雄,也不过如此而已,看我怎么把你们网罗在虚拟世界里,一辈子也无法出去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

可惜这疯癫的笑声还没彻底结束,就被几声短促的门铃打断。

 

“谁啊?”他嘴里絮絮叨叨着,扒着猫眼往外看了一眼,那个年轻人戴着一顶红色鸭舌帽,身上穿着一套“PIZZA-LA”的工作制服。

 

“啊……那个不好意思,我们是送披萨的。刚刚是您点的……‘榴莲西蓝花’披萨吗?”

 

犯人顿时皱起眉,打开门,“你们什么服务,我点的明明是海鲜披萨,我要退……哎哎哎你们干什么!!!小心我报警!”

 

“你报啊!”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一个穿着PIZZA-LA制服的男人,一下把他扑倒在地,双手锁在腰背上,“你tm还敢报警,谁给你的勇气!”

 

动作幅度过大,鸭舌帽斜斜掉在地板上,犯人挣扎着扭头逆光勉强看清那张脸时,瞳孔骤然缩紧,“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!!!”

 

他发了疯,见了鬼一样地胡乱大喊道。

 

“不可能,是在说我们出现在这里不可能吗?”绿谷也摘了帽子,朝地上之人和蔼一笑。

 

“你们……你们此时此刻不应该还被我困在游戏里吗?!”他不死心地声嘶力竭道。

 

绿谷蹲在他脸旁边,食指轻轻落在唇峰上,朝他比了一个“噤声”的手势,“小声点,别扰民。哦还有,虚拟世界最会骗人了,对于你这种人来讲……应该认得更清,不是吗?”

 

“可是个性!我在直播里看到你们在游戏里使用个性了!”犯人在爆豪手里挣扎着。

 

“这个嘛……我们有一个个性是‘复制’的同学,可惜复制以后有时间限制,所以早在刚进游戏时就先使用了小胜的个性,那只是为了迷惑你的。”绿谷好声好气地解释道,“你想‘直勾钓鱼’,那我们‘将计就计’,顺着你黑入游戏系统的代码找过来咯。”

 

这一句话把犯人打入地狱,两眼里彻底失去了颜色。

 

爆豪可没这个耐心,“你tm还和他废话个屁,直接打电话给上鸣那小子,让他接应我们。”

 

他话音刚落,上鸣和切岛他们就赶了过来,进门时还不服气地感叹,“我说,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,连兄弟都骗可还行?!我真以为你俩现在还在打游戏呢我靠。”

 

绿谷急忙摆手,“嘿嘿,真不是故意的,有句话不是……要想蛮过敌人,先得蛮过自己人嘛……”

 

切岛安慰似的拍了拍上鸣肩膀,“就是,人家这是战术机密,哪能告诉你啊。”

 

目送着他俩把犯人押送上警车,两人进了屋去收拾犯人遗留下来的烂摊子。

 

绿谷忽地扯了扯爆豪的袖子,手指指向左上角,“小胜,你看!”

 

画面上是两个少年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间里的场景。

 

饶是爆豪看了也忍不住皱眉,“这是……你和我?”

 

绿谷摇了摇头,“这么说不准确,是15岁的你和我。”

 

“为什……”

 

“这个犯人恐怕是想在把15岁的我们困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,让我们一辈子出不去。”绿谷打断了爆豪的话。

 

“???可是我们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了啊?”

 

“说明我们出去了啊!”

 

这回爆豪彻底懵了,“可是我怎么不记得15岁时还有这种事?!”

 

“我也不记得了……”绿谷皱眉,“所以现在我也不能确定咱们看到的这个屏幕里的人,就真的是你和我。”

 

“这是什么?”

 

爆豪拿起键盘旁边的一个黄色和绿色相间的文件夹,翻开第一页,上面净写着他看不懂的词汇,像什么“孤岛效应”,“黄绿计划”,“不能○○就不能出去的房间”……之类的。

 

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
 

绿谷凑了过去,忽然脸上一红,手指点了点上面的某句话,“这不会是……是想让画面里面的我们做……做……做这种事才能放‘我们’出来吧?”

 

爆豪沉思着,“没准。”

 

“可总得有个人告诉他们吧……”绿谷忽然泄了气,又想起什么似的把桌上的麦克风对准爆豪,“还是……那你来说吧。”

 

爆豪懂得多也不代表他好意思说得出口,“石头剪子布。”

 

“行!”

 

第一局绿谷输了,他不服气,“三局两胜!”

 

第二局过后,绿谷只得默默拿起麦克风打开开关,一阵刺耳尖锐的麦克风调音声过后,张嘴说出了第一句话。

 

“咳咳,晚上好。”

 

……

 

 

 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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