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雀很忙

现生繁忙,不常上号
有事联系wb:赛博电子雀

[轰出]引燃

*这个夏天太热了,在我这儿喝碗冰镇梅子汤再走吧

 

 

 

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,这个夏天就要过去了。

 

绿谷趴在阳台的栏杆上——他现在有点不太开心。

 

在过去的三年又十五天里,他的爱人一直对他关爱有加。睡前想喝热牛奶,就有玻璃杯装的牛奶搁在床头柜上,天热想吃冰果子,隔天就会发现冷冻柜里冻着几个结霜的草莓大福。

 

他的爱人能做到事无巨细地料理好自己的生活,与绿谷的生活。

 

可与之俱来的是,和“完美恋人”生活在一起压力很大。

 

绿谷甚至产生了愧疚感,他总觉得这样单方面接受来自轰君的照顾的自己,实在是太狡猾了。

 

近两日是欧尔麦特事务所的夏休期,适逢轰焦冻跟着安德瓦出差去了北海道,绿谷这才有了坐在家里阳台上“反省自己”的空闲。

 

他想了想,掏出手机,盯着第一排的“あ焦冻”发呆。

 

当时留这个电话号时两个人还没正式交往。那天下大雨,绿谷出门前没带引子给他准备的伞,愁苦之间轰焦冻生生把他拉上了自家的车。

 

连地址也没问,态度强硬地把绿谷接回了自己家。轰宅是和式建筑,屋子后面有个小院,拉开榻榻米的房门,就能看到搭在石头上的竹筒和一弯清澈透亮的水池。

 

绿谷初来乍到很是拘谨,坐在院前的木头地板上等了好久,结果没等到雨停,等到一条热毛巾。

 

轰焦冻把毛巾搭在绿谷脑顶,坐到一旁,“对不起啊,没问你的意见就擅自把你接到我家,我只是觉得……这是最便利的解决方法。”

 

话是这么说,可语气里毫无愧疚嘛……

 

绿谷笑着摇摇头,“今天多亏了轰君呢,如果放任我在教学楼等雨停可能要等到后半夜了吧。”

 

轰焦冻抿着唇,没有说话。

 

他不敢光明正大地说出埋藏在自己心底的私欲,他从小不擅说谎,坚信言多必失,生怕再说一句就漏了陷。什么“最便利的解决方法”,无非就是想和绿谷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而找的借口。

 

“给阿姨打过电话了吗?”他问道。

 

绿谷点点头,“刚打过,我说在轰君的家里借住一晚,老妈也同意了。”

 

“唔,那就好。”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拿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发梢上快滴下来的水珠。

 

“我好像还没有轰君的电话吧?”绿谷主动提出,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,“如果以后有什么突发事件也方便联系,轰君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!”

 

轰焦冻接过手机,想了想,在备注那一栏擅自加上了一个“あ”。绿谷不解,指了指手机屏,“这是什么意思呀?”

 

“这样你打开通讯录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了。”

 

“欸?!”

 

绿谷被他这话搞得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末了,轰又欲盖弥彰似的加了一句,“有什么突发事件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

 

……不对

 

轰焦冻低头按了按太阳穴,“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好左半边的个性,可多一个人陪着,总比孤军奋战的好。”

 

……还是不对。

 

他总觉得自己是在越描越黑。

 

毕竟私心太重了。

 

搁在几年前他觉得自己没有欲求,谁知道这么快就打了自己的脸。什么无欲无求,根本就是因为没遇到让自己在意的人。

 

“我知道了。”绿谷忽然说道,一脸认真,“如果发生什么事,第一个先通知轰君。”

 

看着这张脸,轰焦冻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狡猾了,可为什么总觉得……骗一只单纯可爱的小兔子,就这么有趣呢?

 

轰:“那,约定好了。”

 

绿谷点点头,勾住轰君伸过来的小拇指。

 

一阵带着紫阳花香的风,吹得屋檐上的风铃叮叮当乱响。轰冬美拉开房门送来茶水时,正好看到两人坐在屋檐下拉钩的一幕。

 

自从妈妈走了,弟弟很久没这样笑过了。她满目诧异。

 

随后又想了想,还是决定不打扰他们了,把装着热茶的盘子放在房门口,又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
 

 

 

绿谷叹了口气,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给轰君准备个什么“回归惊喜”之类的。

 

轰君喜欢吃荞麦面,还喜欢什么?

 

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,好像常看他喝热茶,业余兴趣爱好是去弓道部射箭,轰君那把弓用了将近十多年了吧,是不是该换个新的了?前几天和自己说起钓鱼很磨炼耐性,那是不是该给轰君买把鱼竿?

 

啊……头好大。

 

绿谷没招了,决定求助于轰君的姐姐。

 

“啊,你说焦冻啊。”轰冬美完全没想到绿谷会打电话问自己这些,“嗯……只要是绿谷送的,他应该都会喜欢的吧?”

 

这个回答很中肯。绿谷干笑了两声,随后又听她说,“好像前两天他一直念叨着什么‘很想看绿谷穿这个’之类的话,但是他电脑上锁了,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指什么……当然啦,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,不一定能帮到你……”

 

绿谷灵光一闪,心想电脑不就放在自己卧室里吗。

 

谢过轰冬美之后,飞也似地冲到电脑前,开机密码是自己的生日和轰君生日的组合,尽管很早就知道密码,但这还是第一次偷看轰君的搜索记录。

 

绿谷是个不怎么喜欢查看恋人隐私的人,这回算是迫不得已,只得默默在心里给轰君反复道歉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轰君在北海道打了个喷嚏,他揉了揉鼻子,觉得可能是被这里咸湿的海风吹着凉了,现在只想赶紧回家钻进被窝里抱着绿谷暖暖的身子睡觉。

 

打开浏览器时他有点紧张。

 

轰君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,像三月的春风,像六月的夏江,冰冰凉凉,却又出其不意地吹来一股有热度的风。

 

他很少给绿谷压力,比如说些类似一定要绿谷去怎样怎样做的话,也很少提出要求,就好像他人生的唯一欲求就是“只要是和绿谷在一起”就够了。

 

所以当轰冬美讲到轰君也有想让自己做的某件事时,绿谷感觉到新奇的同时又舒了口气。

 

可页面加载出来的那一刻,绿谷想把之前的话尽数收回了。

 

这……

 

他也没想到温润如玉的轰也会有这种想法。

 

 

 

出差一结束,安德瓦本想邀请焦冻在北海道的小酒馆喝一杯再走。结果被自己儿子残忍婉拒了,他低头看了眼表,说赶时间。

 

他确实赶时间,出差的日子不长不短,整整三天,可这三天过得堪比三年。每天数着秒针的格子过日子确实不好受,轰焦冻从分别的那一刻就在期待着重逢,像这样没有绿谷的日子就会变得无比空虚,就像强行从自己的生命中掏走了什么一样。

 

轰不习惯坐飞机,便坐着最早一班电车往回赶,到家时天已经半黑了。

 

开门的前一秒时他在担心,甚至还有点紧张。不知道绿谷有没有想他,不知道绿谷这几天在家干什么,几次掏出手机想询问绿谷些什么,可又怕他烦自己,于是硬生生把这种冲动咬着牙根吞了回去。

 

他敲了敲门,没人答。

 

想到这么晚绿谷也不会再出门了心中升出几分急切,掏出钥匙捅进锁孔里的那一刻他好像听到屋里有什么怪响,再一开门时头上“嘭”地一声——

 

“欢迎轰君回家,嘿嘿。”绿谷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“彩带炸弹”的纸筒,五颜六色的带子飘飘然地落在两人头顶上。

 

见轰迟迟没有动作,绿谷有些心虚,“那个……是不是……觉得我太幼稚了……对不qi……”

 

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,他就施施然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
 

“我回来了。”他说。

 

 

 

平时都是轰焦冻又主外又主内的,一日三餐都是他包揽了过去。拿绿谷的话来说就是“明明看上去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,却意外很擅长做饭嘛”,听了这话轰只是笑笑,为了让绿谷健康饮食他可是学了不少菜式,不过至今才刚刚做完一半不到。

 

今晚的饭不同,是绿谷亲手做的,都是些简单的炸物,还有从超市里买回来的便捷咖喱汤宝,轰焦冻用勺子一舀就尝出来了,可他怎么忍心拆穿绿谷这点可爱的小心思。

 

吃完晚饭,绿谷坐在他怀里看电视,轰手里拿着毛巾给他擦湿漉漉的头发,最后实在没忍住,在绿谷头顶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,惹得绿谷一阵脸红。

 

“轰、轰君……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你等我一下,我进屋一趟。”

 

“嗯?”

 

轰焦冻不解地松了手,放绿谷回卧室。

 

等他再出来时,轰难得地像被扼喉一样僵在原处。

 

绿谷完全不敢看对方的表情,低着头两手胡乱摆弄着腿根的迷你裙,裙下穿着一条儒粉色吊带袜,上半身是一件刚好遮住胸前两颗红樱的半袖衫,映衬着绿谷白里透着红粉的肌肤。

 

色香十足。

 

轰难耐地舔了舔下唇,一只手握住绿谷的手腕拉进怀里,“绿谷,我会忍不住的。”

 

“没、没关系的……只要是轰君的话……”紧张得绿谷嘴巴都有些磕绊。

 

轰摇了摇头,牵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,“我不是在说这个。”

 

“接下来,我会很粗暴。”

 

绿谷看到了。

 

第一次见轰君的眼睛里闪着如狼似虎的饕光。

 

 

 

【完】

 

你看生活琐事十有六七八,爱或不爱它们都在。

你们是世间三千弱水只互取这一瓢,唯独他的名字能让你挂在心头罢了。

评论 ( 56 )
热度 ( 1935 )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小雀很忙 | Powered by LOFTER